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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列——童年时光07

序列——童年时光07

对于孩子而言,玩乐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申时的到来也给白月与楚梦曦的快乐时光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申时……到了呢。”

“那……曦儿也该走了是吗?”

“嗯,我想你的家人们应该也在四处找你吧,这样也好,你能和你的父亲团聚了呢。”

“可是……曦儿还想和白月哥哥一起玩。”

“没办法,等下次吧,下次白月哥哥带你去城市里逛逛。”

“那说好了哦,下次要带曦儿好好的在这个白凌城玩哦,然后,再来这个地方休息,然后再去玩~”

“好好好,白月哥哥保证,下次要带曦儿玩遍整个白凌城。”

“嗯嗯!白月哥哥最好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们该走了,还要送这位姑娘回家呢。”

当一声响彻天际的狮吼从山顶传出时,就连躲在洞中的白月也听的一清二楚,虽然并没有受到惊吓,但是,他原本还很满是笑容的脸立刻被阴郁覆盖,虽然脑中已经想到了现在的情况,但也只能勉强的说出,话语间的间隔是如此明显。

楚梦曦自然也明白白月现在的神色与话语意味着什么,和白月一样,楚梦曦刚刚还在欢笑脸,立刻被失落替代。

陷入失落的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让这里的温度更加寒冷,最后,还是年长的白月率先打破这份寒冷与沉默,毕竟“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句话他还是懂的,而且以后也并非不能见面,而且对方大概是正午出来的,申时还找不到人的话,家里人也肯定会担心的。

比起白月想清楚后的从容,楚梦曦更多的还是不舍,虽然相识不久,但是她还是舍不得这个比自己大了三岁的“哥哥”她仰起小脑袋,虽然还未成熟,但已经可以说是一位美人的少女正一脸委屈与不舍的看着白月。

楚梦曦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无论是谁都无法拒绝吧,白月也为了不让自己改变主意,只好侧过头去不看楚梦曦,因为他能感觉到,只要看着她这幅样子,心中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他只好在努力避开楚梦曦正脸的情况下赶快安抚对方。

孩子毕竟是孩子,白月的话让楚梦曦立刻又笑了出来,白月的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差把安心两个字写上去了,听着少女大谈下次来白凌城的计划,白月的脑中也浮现了与之相似的画面。

就在二人还在畅聊时,一声沉稳又温和的声音酱少年少女的二人世界打破,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白辉正蹲在洞口看着他们。

申时一到,他就立刻赶下了山,在合欢树下没有看见白月时,他便猜到了要来这里,原本是准备等二人说完再出现的他,最终还是因为不想耽搁太多时间选择了打破这个氛围,为此,他也必须承受自己弟弟那幽怨的目光,仿佛在说“你就不能再等等吗?”

“那,既然我哥来了,我们就走吧,曦儿。”虽然不舍,但是,也只能这样,白月心里是最清楚的

“那,麻烦白辉先生了。”楚梦曦有礼貌的起身对着白辉行礼。

“不客气,那我们启程吧。”

白辉这边也是回以基础的鞠躬礼后就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向着山上奔走。

“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为什么我还是如此弱小…………难道,我就注定要这样吗……”

看着自己的哥哥和身旁的楚梦曦,白月的内心陷入了一阵复杂的沉思,不止是哥哥,就连楚梦曦的炁都要比自己强,白月实在是感到有些难受,这已经不是自尊心受到打击的问题了,他所思考的,是自己的未来,是否就会被白家所抛弃,他不贪图白家的什么,他只是对自己的父母以及兄长有着不舍,如果就这样离开,或许就在见不到他们了,还有楚梦曦,如果自己以后真的无权无势成为平民,是不是连找她玩耍也做不到了呢,想到这里,白月不自觉的咬了咬下唇,虽然不甘心,但是现在,也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到了。”

白辉的脚步是何其迅速,在炁的强化下,不过一会时间,他就跑到了白艮的面前,不过这里除了白艮外,还有一对穿着圆领袍以及襦裙的,像是夫妇的成年人在那里,白月看了看楚梦曦的眼神,以及那对男女眼神从焦急到欣慰的转变,虽然只是猜测,但是眼前的两位,大概就是她的父母吧。

“梦曦!你去哪了啊!”

“曦儿,没受苦吧?快让娘抱抱!”

焦急的男女在看见自己的女儿后表现出的状态完全不一样,男人的担心的质问让从白辉怀里下来的楚梦曦害怕的跑进了母亲的怀里。

“除了什么事情,跟娘说说吧,娘不会怪你的。”

做母亲的毕竟还是要比当父亲的细心和温柔,她一面安抚着楚梦曦,一面用语重心长的声音询问着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娘,女儿中午跑出去以后被三个恶人盯上了,他们想要轻薄女儿,幸得白公子相助,女儿才逃过一劫。”有些惧怕父亲的楚梦曦在自己的母亲耳边轻声倾诉是同时,目光却一直瞟向站在白辉身边的白月,当她说到是白月救了自己后,她也将手指指向了白月,生怕母亲弄错了对象。

“多谢白少爷出手救下小女,感激不尽。”

“你啊,以后不准乱跑了,娘很担心啊,知道了吗?”

妇人立刻把目光转向了白月,对着他一阵鞠躬表达感谢后又立刻和楚梦曦说到。

“不客气,那是我该做的,如果看见他人有难我却不去帮忙,这才是不合理的,救下楚小姐一事,不足挂齿。”

白月也非常客气的向着妇人鞠躬,并谦虚的说到。

“白少爷客气了,可惜今日楚某没有带什么东西作为谢礼,他日,楚某必将带着小女登门道谢。”

“白兄也是好福气,有着这样一位武勇过人的大儿子和这样一位热心肠的小儿子,楚某实在羡慕啊。”

看见楚梦曦没事,男人立刻抱拳,对着白月与白艮鞠躬,并说起了客套话。

“楚老弟客气了,犬子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倒是你看天色已晚,我们这边又正好盛事结束,正要到晚宴时间,楚老弟可否赏个脸来寒舍一坐呢,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比起文质彬彬的楚先生,白艮更多的是一种武人的气质,虽说是客套话,但是如果对方真的要来,白艮自然也是不会介意。

“谢谢白兄好意,那么,楚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姓男人再度抱拳对着白艮鞠躬,两人本就是旧相识,这样一来倒也方便了不少,二来也正好借着这此机会,和这位多年不见的老友叙旧,巩固一下关系。

“辉,你去帮着楚先生把东西都安置好,月,你也跟着去。”

“那么,楚老弟,这边请。”

“那么就有劳白兄引路了。”

白艮先是跟白辉与白月布置了任务,再转头对着那位楚先生发出了邀请,楚先生也不搪塞,就跟着白艮顺着道路开始上山。

白辉与白月也按照父亲的命令开始做起了事情,由白辉牵着马去马厩,白月则带着楚家的下人向着饭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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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白艮与楚先生单独在一个房间中叙旧,二人一面喝着小酒,一面讲述起了这十几年来的故事。

“白兄你是不知道啊,做生意是多难,三天两头就要出去,根本无暇顾及我那边的城,平日城中什么事情都是交给内人打理,每次挣到的钱又用来建设城镇和给远在边疆的儿子做额外军费,十几年来都没怎么正经落过脚,家里人又总说我冷落他们,你说我这个城主容易吗我。”

“白兄就好了,又是不归境五阶,有只是管一座城,可是我家商队代代相传,不能在我这辈断掉啊。”

刚刚还是文人之相的楚先生几杯白酒下肚,脸上红光一泛,也开始向着白艮吐苦水。

“呵,这世道,都不容易啊,我家城我一个人,管着城又要管一个家族,索性我三个儿子都不用我多操心,倒是那些亲戚们每天总逼着我的小儿子,搞得我啊,也是烦啊。”

“而且你家就两个孩子,我家可是有三个啊。”

白艮这边又是要沉稳了许多,几杯下去,面不改色的,只是听见老友诉苦,自己也不免哀叹啊。

“白兄长子有勇有谋,天生将帅之才,白兄次子知书达理还进了宫廷,白兄三子今日一见也是一位正直的男人,白兄还有什么不满吗?”

“再看看我家,长子楚魇和,常年在军队当中,小女楚梦曦,又天天都在疏远我这个爹,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

楚先生那副文人相也已经彻底消失无踪,一看就知道酒量不好的他已经趴在了桌上。

“唉……”

白艮没有再看楚先生,而是抬头仰望窗外星空,一声叹息后,他又喝下一杯酒,端正的脸上满是一种沧桑感,有些话,是怎么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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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与星的光芒撒在中庭的草木上,一口水井映出的,是满天的星辰,在适应了黑夜的人眼中,这里可以说与白天无异。

睡不着的白月如往日般爬上了屋顶,借着夜间的平静开始修炼炁诀,不过,就在这样的平静当中,比起平时,又多了一份不平静。

中庭当中,一个娇小的身姿在左右张望着,确认四下无人后,她踮起了脚尖开始漫步在中庭当中,白月认出了她,楚梦曦,他可不会忘记这个今日才结识的朋友,不过他并不准备去打扰,而是就这样坐着,静看。

此刻的楚梦曦虽然穿的依然是襦裙,但却是一身纯白,黑色的长发任其散开,散落在洁白的襦裙之上。

一步,两步,少女踮着脚尖在这里舞动,以炁为媒介,白月才看见,那件羽衣的飘起,少女小小的身姿在这四方的中庭中悦动,身轻若燕,不踏伤任何花草,而那婉转是舞姿更是宛如天上仙子般美丽,少女没有任何表情,仅仅是醉心于舞步当中,四周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声音,这里,只有她一人,这里,就像是她的舞台,星月为其伴舞,她就是生于人世的仙子,无论是谁,都会看的如痴如醉吧,至少白月已经深陷其中。

只是几分钟,少女便结束了舞蹈,一饱眼福的白月也终于醒来,不过,当少女准备回房时,白月却突然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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